Tibet legend Essay (23)
  人情与情人 作者:柳叶
 

顿珠回答道;“它叫阿黄,可听话了。”顿珠拍了拍狗,站起身走到屋外,对他的狗说到;“来吧,阿黄,今晚你就睡在那儿。”这只大狗
顺从地来到屋外,在顿珠跟前立起身把前双爪搭在他的前胸,伸着舌头要添他的脸。顿珠用双手托住狗的下颌晃了晃,然后把它放到地上拍
了拍它的头那狗便原地卧下。扎西看着顿珠和他的狗那样地亲密非常得羡慕,他满脸笑容地看着顿珠回到屋里。顿珠问扎西;“你最远去过
什么地方?跟过马帮吗?”扎西说;“这儿可能就是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了。我没有跟过马帮,我有一个兄弟跟着马帮出去了,结果走了就
没有再能回来。跟着马帮在外面跑是很危险的。”顿珠说;“你家也是在镇上吗?”扎西说;“不,我家离镇上至少要走两天的路呐。”顿
珠好奇地看着扎西问道;“那你是干什么的?”这让扎西有点儿为难,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,可又不愿意说谎,于是他就追问顿珠道;“你
去过镇上吗?”顿珠说:“去过,我去过好多次哪。”扎西赶紧接着问;“那你知道孟培吉武家吗?”顿珠回答说;“知道,他家是收皮货
的。”扎西原本想劝顿珠说;孟培吉武的儿子固仑达杰,就是跟人出去赶马帮,遇到泥石流没能回来的。可没等扎西开口,顿珠接着说到;

  “那个老人家的儿子,第一次跟人家出去赶马帮,就没能回来,真是窝囊到家了。
我就不服这口气,所以才特别想等我长大了,也去赶马帮的呐。你也认识他家吗?
很多人都认识那个老人家,他特善良。”听了这回答让扎西很吃惊,因为固仑达杰
出事那年,顿珠最多不会超过十岁。扎西疑惑地看着顿珠,脸上的笑容凝固了,不
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?扎西含混的答应着顿珠“啊,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好兄弟,是
那个老人家的儿子,他叫固仑达杰。唉,可惜了。我们还是早点儿睡觉吧,顿珠把
灯吹灭了吧。”顿珠吹了灯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,扎西虽然很累却无论如何也睡不
着,他睁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屋顶,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,一会儿
想起固仑达杰,他的音容笑貌尚在;人却永远不得相见。一会儿又想起顿珠刚才说
过的话,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的心胸志气。一时间又想起卓玛白天所说的那番话,
唉呀,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哪?在理不清的头绪中,扎西迷迷糊糊地好像又和父亲来
到了草原上,好像在聆听父亲讲述动物的习性。朦胧中又好像是在寺庙里,扎西又
看到了他从上面滑下来的那个楼梯,他清清楚楚地记得,在那个楼梯的对面墙上边,
  画着很大的一只动物,父亲告诉他那是老虎,是兽中之王,就是因为光看那个怪物了才从上面摔下来的。恍惚中扎西好像又听见了孟培吉武
的诵经声,扎西不由自主地在梦中,跟着老人家的声音念了起来....
  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,卓玛就过来敲门喊扎西和顿珠起来,卓玛看起来也很疲倦,似乎一宿都没休息好。卓玛先到大棚子去看了
看马,然后开始准备早饭。扎西爬起来后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有些发懵,便坐在那里发愣。顿珠翻了个身继续睡觉。卓玛准备好了早饭后,进
屋一看扎西的样子便道;“你怎么了?夜里休息的好吗?快点儿洗漱一下吃早饭了。吃完饭好早点儿赶路,最好在晚饭前赶到我姐姐家。”
扎西答应着走出屋子去洗脸,卓玛放下小桌安排好吃的东西,到床边叫顿珠起床;“起来了,顿珠,快点儿起床了。一会儿吃完了饭扎西就
要走了,快,快点儿起来吧,你不送他到村外吗?”顿珠睡眼惺忪地说;“我刚刚才睡着就起来,天亮了吗?扎西嘟囔了一宿,也不知道他
在叨咕些什么?”“是吗?他睡觉时还说梦话呀?”卓玛说着话来到院子里问扎西道;“昨天夜里没睡好呀?顿珠说你竟说梦话了,是真的
吗?”扎西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,所以只是咧着嘴笑了笑。卓玛拽住正要往屋里走的扎西,着急的追问道;“问你呐,你倒是说话呀。要是
没休息好今天就先别走了,再歇一天明天再走吧。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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